点委屈,便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朱翊钧垂眸,可怜巴巴的说道:“有人欺负我。”

这话说出来,他自己也愣了片刻,同样的话,他父皇也说过,只是说话的对象正是高拱。

太后却皱起眉头:“你是皇帝,谁敢欺君?”

“……”朱翊钧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摇了摇头,不肯说。

他不说,太后也不逼他,转而去问冯保:“你说,是谁惹皇帝不快?”

“这……”冯保也很为难,毕竟首辅大人权势滔天,他惹不起。

太后心里大致已经猜到了:“你直说便是。”

冯保便把最近高拱如何给朱翊钧立规矩,不许皇上批阅任何奏疏,要全部发往内阁,由他高拱来做决定的事,说给太后听,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高拱私底下,如何看不起年幼的君主,认为他做不了人主这样的话。

太后不是穆宗,对高拱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。这老匹夫见他们孤儿寡母,想趁机夺权,欺负她儿子,那可不行。

她立刻让冯保拟制:“今有大学士高拱专权擅政,把朝廷威福都强夺自专,通不许皇帝主专,不知他要何为?我母子惊惧不宁。高拱著回籍闲住,不许停留!”

太后又道:“高拱擅权无君,明日早朝,召内阁、五府、六部众至到会极门宣旨。”

说完,太后还摸了摸朱翊钧的脑袋:“放心,有母后在,不会让人欺负你。”

“你父皇遗诏中跟你说了什么,你可还记得?”

朱翊钧点了点头:“进学修德,用贤使能,无事怠荒,保守帝业。”

太后十分欣慰:“你现在只管好好读书,将来亲政之后,守好祖宗基业。”

“是,儿臣谨记母后教诲。”

朱翊钧下午还要练武习兵法,中午须得小睡一会儿,太后还得回去照顾两个小的,也不多留,只嘱咐他跟着张先生好好学习,不可懈怠,便离开了。

等她走后,朱翊钧立刻接过冯保手中的懿旨,又看了一遍,深深地舒了口气,已经可以想象。明日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宣旨的时候,高拱的脸色有多好看。

他对冯保说道:“大伴,宣高拱雍肃殿觐见。”

冯保惊讶道:“陛下要见他?”

这确实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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